从年4月1日凌晨3时浦西“静管”,到今天已近一个月了。何时开封,没人知道。先前说静下来可以读读书,事实上,多伴是为了发个朋友圈而装神弄鬼的。饿都要饿死了,还读书!读书有什么用?无论颜如玉多美,黄金屋多贵,在人都快要饿死的情况下,对美人能有多大兴趣?有钱又能买到什么东西;我也是国标兄的慷慨助菜,才未在第一轮到下,要不就饿死在人间四月天的初始时期了。
然而只要没有死,就会有人问七问八艺术品的收藏事宜。有人存疑,我当全力释疑,力所能及的吧。
比如又有人问延安饭店与画家,以及店藏和个人的收藏问题。
这些问题,我曾在不同的场合和文章中提及过,看来普及率不高,盲区不少,所以还得继续革命;如此,再来报下流水,老实交待一次。
我曾和朋友说过:在中国的画家和收藏家当中,如果还有画家不了解上海的延安饭店,那么这个画家和收藏家,应该是小画家(年龄小)和刚入门艺术品收藏不久的二愣子。
延安饭店始建于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初,一直以接待军方的高级将领为主,同时也有限的兼接待地方商旅、文人骚客。
我是上世纪八十年初在延安饭店服役的义务兵。那时在上海称王称霸的宾馆饭店是:国际饭店,和平饭店,延安饭店,上海大厦,锦江饭店,华侨饭店(金门饭店),梅陇镇酒家(梅陇镇没有客房,仅餐饮)等,大概这几家饭店,在当时的上海是算得上上档次的,能入住和在这些地方宴请亲朋也是有面子的。
其他几家饭店对入住的宾客不知是什么要求?但是,如果要入住延安饭店,其流程是:(军人是十四级以上)——有人介绍——单位介绍信——工作证——经门卫配枪哨兵联系——总服务台填写入住登记单。
我到延安饭店服役时,画家吴青霞,书法家胡铁生已在延安饭店住下了,也就是说他们到延安饭店比我当兵还早。我的班长是个女兵湖州人,常在做客房卫生时带我到吴老的房间去看画画。所以,上海我认识最早的画家是吴青霞。
八十年代初正是改革开放的“拔节期”,但是宾馆饭店少,来上海出差办事住宿难是头等大事。那是在饭店总务总工作是很牛的岗位,年轻人有所不知,现在是各大宾馆使出各种营销手段招徕宾客;我们那是正相反,是宾客求我们帮忙开间房。
这么一来,我们就有“权”了。我在总务总当接待员时,接接待过画家(当然到过、入住过延安饭店的画家很多,这里仅以我在总台接待过的,或经别人介绍我到他们入住的房间去过的,或有在延安饭店宴请,我得到消息前去“碰瓷”敬酒的为准。)刘海粟、陆俨少、陆亨、沙孟海、朱屺瞻、钱松岩、李可染、谢稚柳、陈佩秋、唐云、亚明、陈大羽、宋文治、贺友直、夏葆元、魏景山、陈逸飞、陈逸鸣、李前、程十发、启功、杨仁恺、徐邦达、刘九庵,谢辰生、傅熹年、刘旦宅、陆一飞、陆抑非,徐一轩、陈秋草、关良、叶浅予、方增先,刘铜成、吴青霞、吴爱正、魏紫熙、关山月、黎雄才,袁志山、周韶华、王涛、朱秀坤、费新我、朱大醉、韩敏、韩硕、韩伍、曹简楼、曹用平、吴长邺、吴超、杨建勇、林风眠、林明杰、杨瑜宗、谢海、沈三草、谢定昆、刘蟾、汤哲明、马星培、顾马、金涌、张复兴、胡铁生、徐子鹤、赖少奇、王遽常等等,等等(名字不分先后,笔端自然流出)。
这些画家入住延安饭店,或多或少都为延安饭店留下墨以资纪念。有的是单位里有,有的是个人手里有,也就是说单位和个人手里都有。
领导手里有,那是当然的;总台接待员手里有,因为下次还要来,住宿是第一难,所以他们要“行贿”一下,下次再来方便。还有一种情况是,请总台人员把画转交给饭店某位领导,最后忘记转交便为已有;厨师手里有,那是烧了一手好菜;服务员手里有,那是房间卫生搞得勤快;司机手里有,那是用车方法,开车辛苦;水电工手里有,那是画家家里修修补补的须要方便。
有时候画家的房间围观求画的人多,来不及画,就会说不要急,人人有,或写个纸条约好什么时候来取。
我也曾听陆亨老师说,延安饭店一个管仓库的曾拿过陆俨少的一本精品册页让他看。
陈大羽老师也曾说过,延安饭店好是好,但是我应付不了来要画的。
启功说,我给延安饭店写的字是最多了。
延安饭店藏的画大概四位数,至于个人手里就不大好统计了。
延安饭店之所以对画家、对名人如此偏爱,要得益于八十年的几位店领导的开放、大度、包容的人文情怀。
也曾有人拿着上款人或上款延安饭店的字画,来让我看看,确认是否有此事,有此人?我说当然有此事,有此人。你不了解,那是你年轻;你不懂,那是你被假专家坑了。
匆匆报告以及流水,不明之处请私聊,因年龄大,时间长,总会有遗忘的人、事。如是,打油诗曰:
抽刀断水水更流,
喝酒不都是为愁。
只要问一个明白,
名师名画放心收。
年4月24日上午仲敬干草就于延安饭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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